惟枫

【雨燕先生/杂勘】乖孩子该睡觉喽 EP.2 何谓道德

刚刚忘打一部分了==不小心发出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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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过后,诺顿一个礼拜至少都会做一次奇怪又真实的梦。

在梦里,恶魔领着他,成为了审判人一 样,矗立於道德至高点上俯瞰罪孽著深重者。向他们提出没有必要的问题,或者说,不去思考就不存在的“理论”。

最后,递出那封来自深渊的信件,无情地欣赏著他们自畏惧转闪烁的表情。

可笑,他凭甚么制裁他们?

明明自己...也是罪人啊

*

“...”

又是一个梦境吗?

诺顿挠了挠微疼的太阳穴,睡意完全被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歼灭了。

他确认著四周的环境。这里似乎是一间医院或诊所里的手术室,空气中弥漫著腥味与漂白水交杂混合的气体,一旁的桌子上整齐摆放了大小不一的手术刀和器具。

“乖孩子,醒着啊?”麦克的声音出现的一会后,他的身影才悄悄从角落处如同黏土般逐渐被塑形。

诺顿没有太在乎那句每星期的惯例开场白。醒着?或许,对麦克来说,睡梦中才是他存在的空间,才是他醒着的时候吧?

“别从这种地方出现。”他有些嫌弃地说道。

“哈哈,知道了啦!”麦克回答。语气里明显地表达了我下次还敢的意思。

他们俩人嬉闹著,但手术室中央的水深火热却丝毫没有被打断。病床上的女人如死尸般虚掩著双眼,双手自然下垂在了床边。而穿着护士衣装的人则是不断变换著手上的工具,争分夺秒似地将女人的肚皮剖开。

“艾米丽•黛儿,死因为背部撕裂伤失血过多,死亡时间约於1958年7月左右。”麦克嘴里喃喃自语著某人未来的死亡,尖锐而明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位“护士”。

诺顿悄悄凑近,试图看清那团杂乱扭曲的内脏,当然,除了麦克以外的人看不见亦感觉不到他。

“觉得怎么样?”麦克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诺顿随口回答,注意力仍然在舞动的手术刀上。

“诺顿,你知道,何谓道德吗?”

“像是...这个护士一样,拯救生命吧?”诺顿又回答,他实在对麦克热衷於问问题这点感到厌烦,关键是还全是自己认为不必要的疑问。

悬壶济世的“护士”?当然,位於道德的标准线之上,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?

可惜打脸时刻永远来得这么快。

他话音刚落,红蓝相互不断交接的光芒自窗户照射进了手术房内。门外传来了几个男人的交谈声与门锁链被敲打的声音。

诺顿不知所措地督了一眼麦克,后者正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己。

「啧...这么快就找上了?才不过两个月吧?」女人骂咧咧地放下手术刀,嫌弃般地将染红的白手套丢弃在地上。

她直直穿过了诺顿,打开了墙壁下隐藏的暗门。

「你要去哪里?!」另一个尖锐的女声喊道,是病床上的女人,施打的麻药似乎退了大半。

「逃命。」艾米丽“护士”冷冷地回答,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。

「我付了钱!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...我怎么办!!」女人哀嚎著,腹部尚未被缝合的口子随着她的激动渗出鲜血。

「自己想办法。」艾米丽抛出这么一句话,离开了。

在人们终于开启手术室铁门时,女人身上的鲜血已经干凅了,女人脸上狰狞的表情也已经凝固了。

诺顿站在那,呆滞了许久。

“怎么样?”恶魔挑衅的话语使他回了神。

“你刚刚看见的那个艾米丽医生,是个没有执照的密医。她曾经将数十条人命视作尘土般地随意抛弃,也曾经把无数条濒死的生命从鬼门关拉回。她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什么,只是为了金钱,那一叠薄得微风就能吹走的纸片...”

句子忽然落下了句点,麦克将诺顿底下的下巴挑起,逼迫他与自己天真烂漫的微笑对视。

能听见我的声音么——

“所以你再说一次吧。诺顿,何谓道德呢?”

他一如往常地将递给信件递给了诺顿,收件人栏位上用金色花体字写着——“Dr. Emily”。

来,告诉我吧,你心里的道德,你心里的正义,你心里的邪恶。

“...”

向前走了。

“艾米丽医生,有你的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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