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雨燕先生/杂勘】乖孩子该睡觉喽 EP.3 何谓善良
话说我是不是每发篇文杂勘就会多篇刀啊...（？
start——
诺顿曾经有问过麦克，信件里的到底是什么，为什么收到它的人都会露出那种...坚定？诡异？的神情。
“啊？...你问我？”恶魔歪著头，从怀里掏出那封熟悉的信件，递给了诺顿：“喏，拿去。”
挺直接的啊？
他拆开了陈旧发黄的信，里边装着的是一片割手的碎玻璃和一张平整的纸张，上边写着潦草又密密麻麻的字。
诺顿取出破璃，没什么特别的。只是块普通的碎片。
他又拿出里边的信纸，但...奇怪的事发生了？
潦草的字迹使人难以阅读，当他凑近它试图看清时，字体化作了一只只半透明的蓝色蝴蝶翩翩起舞，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了。
“...”
诺顿虽然早已习惯了这种迷幻般的场景，却还是惊诧了几秒，最后还忍不住瞪了玩弄自己的麦克一眼
“别这样看我啊，不是我搞的我发誓！”麦克笑着举起双手，做出示意投降的动作。
“所以写的是什么？”
“秘密！”
“...”
“馁馁馁！不是啊诺顿，告诉你的话我是会遭天谴的！！老天爷会制裁我的啊！”麦克转着眼珠子，夸张地指了指窗外的满月，接着跪伏在地上做出崇拜的动作。
“恶魔能遭什么天谴？”
“扣工资！”
...？
原来...
“恶魔也要工作的吗？”诺顿忽然感觉自己飘了，死了还要工作吗？活着也要工作吗？
好吧，虽然这个问题不是这么重要。
但...
他好像刻意以此岔开了话题？
*
“...能让我睡个觉吗？休息一天？”诺顿疲惫地揉着双眼，面无表情对眼前的废墟提出抱怨。
“不可以啊，我可以保证今晚绝对刺激到你不会记得你很困这件事的！”麦克说。
“是啊，你每次都拿这当作借口。”诺顿打了个哈欠，多次的历险导致神经已经审美疲劳了，就算现在这栋房子忽然传出什么女鬼的尖叫声，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「不要——！」
...
我刚说什么来着？
“什么声音？”诺顿问，下意识地为那声尖叫感到抱歉，自己是时候学学该怎么控制住那该死悲观的思考了。
“我怎么知道？”麦克耸肩道。“自己看呀！要知道，真相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挖掘的话，可就没有乐趣了！”
诺顿瞪了麦克一眼，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意得了什么病态的乐趣？有时，他真的有些忍受不了麦克的...乐观？...玩世不恭？不论发生什么事，好像把那当成一场游戏，毫无怜悯心。
诺顿推开了铁锈斑驳的门，各种声音一下子全冲进他迟钝的神经中枢。
「不要！不要走！！呜！」
「皮尔森叔叔要去哪里？！要去玩吗？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去？」
「你傻子吗！皮尔森叔叔怎么可能不带我们一起去！！对吧？对吧」
...好吵。
昏暗的大厅内，一群孩子围绕一个满面胡渣的男人嚷嚷著，男人看起来十分为难。
“克利切•皮尔森，31岁，白沙街孤儿院前院长，死因烤...咳...烧死，死亡时间推断大概在1958年7月左右。”麦克缓步走来，用诺顿能听清的音量喃喃自语。
“馁，你不觉得这个人挺混蛋的吗？”他继续说道，不知为何，他的声音像是能够直接穿透孩子们的呼喊声似的，不论再小声都能听得十分清晰。
大厅里的男人蹲了下来，仔细地轻抚著孩子的额头。
「乖，要好好听教会里叔叔阿姨的话。克利切会回来看你们的。」
“怎么个浑蛋法？”诺顿问道，看着男人被孩子这般喜爱，他实在看不出来男人有哪里不好。
“接着看就知道了。”
故事如果没有转折点，那它就不是个精彩的故事了，对吗？
麦克的惊喜总是来得突然。
能听见我的声音么——？
“哈哼——”他掩面轻笑，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类再次面临选择，手中把玩著来自乐园的入场券。
眼前的一切如同被神明按了快进键一般，所有事物在一眨眼间全都变得不一样了。
最明显的是，大厅的正上方多了一个牌子，上边潦草地刻著：「白沙街疯人院」
“疯人院...？”诺顿呆愣地看着一个个从咿呀作响的楼梯下楼的孩子们，他们像是谢幕的演员般整齐排列在诺顿面前。
那些孩子中，有的脸上有明显的烧焦痕迹，有的满身是触目惊心的伤痕，有的则是瘦得皮包骨，脸上还挂着天真烂漫的微笑。
“皮尔森走后，教会把这里改造成了疯人院，而且那些他们【认为】有病的孩子，全都被他们进行了【治疗】”麦克微笑著向麦克阐述事实，那个男人离开后，不，甚至是离开前，这些孩子，从来没有容易过。
他们靠着意志力活了下去，但那仅存的，却又被无情的机器一一烧毁。
“顺带一提呵，皮尔森那时到底知不知道孩子们会落得如此下场呢？或者...为了补偿金，不惜出卖这么可怜的孩子？啧...”恶魔还在朗诵著皮尔森的「罪状」，他似乎对这种事乐此不疲。
“诺顿啊，你觉得他这算贪婪、混蛋...还是善良啊？”
贪婪，为了一叠薄纸出卖了几十只灵魂。
善良，为了让孩子们更加快乐地成长，不被克利切这点若有若无的财源束缚。
这次的答案是什么呢？
场景回归那幅温馨到令人作呕的画面。照样递出信件，这次他似乎没有过多犹豫了，看来，选择相信了前者的因果。
“皮尔森先生，有你的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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